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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关乎人情问题,祝氏集团下属的制香厂是祝国恩生前交待过的,其中的制香工艺虽然脱胎于闻香坊的制香秘方,却也并非是触犯门规,但闻香坊手工制作的香料,则必须从其中剥离。
事实上,很早以前,因为经济上并不匮乏,祝国恩已经很少制香了,这本来就是一种谋生的手段,他制作的香除了自己用之外,每年只有少量由制香厂代卖,据说价格已经达数十万人民币,国外售价也达到数万欧元。所以慕容纤纤才有信心开店,解决自己和杜飞儿的经济问题。至于她才赚得的这笔巨款,就是给杜飞儿,她也不会要的,这是个为人的原则问题。
今天晚上杜飞儿也住在闻香坊别墅里,说是要给她‘温床’,打了个电话之后,她便乘公车回归云山庄。似乎运气不太好,还差两站地到达归云山庄便抛了锚,慕容纤纤懒得等车,便下了车顺着公路往前走。
五月的天气,阵阵凉爽的夜风拂面吹过,从海鲜舫出来的慕容纤纤感到很是一阵轻松,或许面对祝士英时会有些别扭,毕竟她是师父的女儿,但面对文氏父子,她可没有那么多的忌讳,只是将来恐怕要被人冠以忘恩负义的帽子了。
用力的甩了甩手臂,似是要挥去心中的烦恼,做了几个深呼吸,心情顿时大好。
归云山庄虽然是高级别墅区,但说起来距离老城区已经颇有些远了,将近九点,公路上基本没有什么行人,偶尔一两部汽车闪烁着车灯呼啸而过,公交车更是半天才会经过一辆。
走了一站地之后,感觉着行程未免有些枯燥,正要打电话给杜飞儿,就觉得身后似乎有一丝异样……她没研究过第六感啥的,但她知道自己的感觉是不错的,身形蓦地向前冲去,然后猛然回身。
就在她刚才的位置不远,有一条模糊的身影悬空而立,手臂还保持着伸出攫人的姿势,一股寒气从它的身上散发出来,似乎整个世界都变得阴森可怖起来,慕容纤纤下意识地打量了一下四周,看看自己有没有穿越神马滴。
似乎没有……远处的建筑物里还是灯火通明,只是路面上既没车也没人,连个鬼影……不对,貌似眼前这玩意儿就是传说中的鬼物,只是这种脏东西怎么会跟上自己的?
“把东西交出来!”那个袭击慕容纤纤的正是那两个道士释放出来的役鬼,这东西的确比狗灵多了,竟然这么快的就找到目标了。
确认了是传说中的鬼物,说不害怕是假的,慕容纤纤觉得全身都冷飕飕的,腿肚子都有些抽筋……有一点她是清楚的,自己绝对跑不过这只鬼。
“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东西?说清楚一些好吗?”慕容纤纤慢慢说到,她做了几个深呼吸,然后默默运行《观潮诀》,心神渐渐安定下来,左手轻轻拈住右腕镯子的尾部。
她的左手一动,那只役鬼却十分的机灵,立即注意到她的动作,阴恻恻的目光一下子便注意到她手腕上的手镯,随即惊呼一声:“储物手镯?!快交出来!”
阴风乍起,它的身体恍若无物般的飞向慕容纤纤,她只觉得汗毛蓦地竖了起来,皮肤上起了N多的鸡皮疙瘩。
‘呼’的一声,两只惨白的手臂向慕容纤纤抓了过来,她的左手迅速地一扯针尾,右腕上的那只金镯立时散开变成一根金针,她的手随即一抖,柔软的金针顿时变得笔直,倏地刺入那只役鬼的前心。
“啊——”
就在金针入体的瞬间,那只役鬼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,身形倏然后退……只是已经晚了,在它的胸口出现了一个针孔,随即它迅速摆脱了金针,但那个针口却是在迅速地扩大,那只役鬼发出凄厉的哀叫声,转眼间便消失了。
“好家伙,竟然是冲着青帝传承来的,难道是有人找到了那只花盆?”慕容纤纤脑子可灵活,立即想到那个消失的花盆,但她还真没想到会遇到如此诡异的事情,一时之间有些恍惚。
“老佛爷,奴才这厢有礼了!”
手机蓦地响起,把慕容纤纤吓了一跳,哆嗦着手将电话掏出来,一看号码却是雷涛打来的。
“涛哥,你想吓死人啊?什么事?”被鬼惦记,又莫名其妙地吓了一跳,语气中自然带着几分火药味。
电话那端的雷涛有几分愕然:“吃枪药了?我把摩托车给你送来了。”
“谢谢……哎,那你是在我家里了?”慕容纤纤问道。
“是啊,我妈怕你们没时间吃饭,包了一些饺子让我送过来,小小已经吃了,正和飞儿玩呢,用不用我去接你?”雷涛问道。
“不用了。”
此时慕容纤纤看到一辆的士,连忙招手,“涛哥,你要是不急着回去,就在这里住吧,反正有的是地方,明天早上陪我去买些家具。”
“行,那我给家里打个电话。”雷涛自然是没有什么不可以的。
挂了电话,的士也停在了身旁,司机很是殷勤地为她打开了车门。
“谢谢!”
慕容纤纤一弯腰上了车,“归云山庄。”
“那个……你手上是什么东西?”司机这才看清她手上的金针……大晚上也是怪吓人的,刚才没看清,现在……该不会遇见女劫匪了吧?
“唔,这是手镯,摘下来玩的。”慕容纤纤又把这根金针绕在了右腕上。
“噢。”
司机这回放心了,汽车稳稳的驶向归云山庄……想想也是,住在归云山庄的人怎么可能去打劫?
慕容纤纤却是抚着手镯向后面看看,心中颇有几分后怕,幸好师父留下来的金针和逆水行舟针法确实有用,否则今天晚上真是麻烦了,想到看鬼电影时那种‘鬼附身’的恐怖画面,她不禁打了个哆嗦,司机奇怪地看了她一眼,却并没有多话。
在大连市区某酒店,就在那只役鬼被净化的同时,那位正在盘腿静坐的师兄突然大叫一声,七窍流出丝丝鲜血。
“师兄,你怎么了?”旁边的师弟大吃一惊,连忙扶住身形摇摇欲坠的师兄。
“我的……役鬼被灭掉了。”
师兄抚了抚胸口,平静了一下道:“师弟,立即去订明天的机票,我们要回茅山,这件事情只能由师父来解决了,只可惜那花盆上的气息已经消失了。”
“是,师兄,我马上处理。”师弟扶着师兄躺下,然后匆匆的离开了房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