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忙完了六一儿童节的校园文艺演出和比赛,儿童节这天学校放假一天,薛寻一大早就起床了,吃过早饭后准备出门去接薛祁阳,带小孩出去游玩,刚走到玄关换鞋就接到了盛序禹打来的电话。
“薛老师,我是何茗潇,薛老师在家吗?”出乎意料的,打电话的人竟然是何茗潇。
“在,怎么了?何茗潇同学,作业遇到什么问题了吗?”薛寻微微一愣后笑问,弯腰打开鞋柜取出要穿的鞋子,接着说道,“老师现在要准备出门……”
“等一下,薛老师请等一下。”何茗潇略带着急地喊道,随后失落又不愿意妥协和放弃地继续小声问,“薛老师,我可以问一下,薛老师出门有什么事吗?”
“何茗潇同学还记得阳阳吗?今天是六一儿童节,老师要带阳阳出去玩。”
“那我可以和薛老师一起去玩吗?”何茗潇小心翼翼地问,语气中淡淡的羡慕。
薛寻穿鞋的动作瞬间停顿下来,沉默片刻后语气轻柔地道:“好,老师过去接你。”
“我在舅舅家里,谢谢薛老师……”何茗潇高兴地快要飞起来了,还想说些什么,手机冷不防地被抽走了,抬头就对上盛序禹那张无可奈何的脸,下意识不满地伸手推了推盛序禹,皱起了小脸。
盛序禹安抚地拍拍何茗潇的脑袋,握着手机道:“薛寻,你在家里等着,我带潇潇过去接你,然后再一起去接阳阳,六一儿童节很多幼儿园和小学都放假,街上一定很热闹,一起出去更方便。”
电话那头稍作沉默后说了一声“好”。
盛序禹满意地挂上了电话,屈指轻叩何茗潇的头顶,煞有其事地教育道:“以后记得给你舅舅表现的机会,像这种情况你应该主动说‘我和舅舅去接薛老师’,明白了吗?”
何茗潇满脸无辜地望着盛序禹,嘟了嘟嘴,转身扑向蹲在一边的多乐士,搂着多乐士的脖子开心地磨蹭着,对自家舅舅的话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,在他的心里,只要能和薛老师一起玩就好了。
“你是要让你薛老师在家里久等吗?要是你薛老师等不及反悔了,我可不管。”盛序禹直觉自家小外甥已经彻底“叛变”了,在“亲爱的舅妈”面前,舅舅什么的只是天边一朵即将消散的浮云。
“薛老师要是反悔了,舅舅一定比我还后悔。”何茗潇吸吸小鼻子,才不管听到这句话的盛序禹有多无语,继续磨蹭多乐士舒服的毛发,“我可以带上多乐士吗?多乐士好久没出去玩了。”
“今天不行,外面人太多了,要是多乐士挤丢了,看你往哪哭去,起来,我们去接你薛老师,再不走就晚了。”盛序禹将何茗潇从多乐士身上扒下来,朝站在一旁的管家使了个眼色。
管家立刻会意,恭敬地点点头,快步上前将多乐士带走。
和盛序禹结束通话后,薛寻将鞋子摆回了玄关口,回到客厅里坐着等盛序禹,从盛序禹家到他住的地方,起码也要半个小时,他不知道何茗潇怎么会突然想要找他,虽然这小孩最近粘人得厉害。
但还不至于连节假日都要粘着他,何茗潇对他的态度愈发明目张胆,简直将他当自家人看待,动不动就要求他和盛序禹一起吃饭,薛寻自然不会和一个小孩子一般计较,而盛序禹似乎乐在其中。
薛寻默默地想到了一种可能,他曾经让何茗潇偷偷观察过盛序禹,不知道何茗潇有没有穿帮,虽然已经过去有段时间了,他还是很计较那天听到的很像何茗潇的声音,他让何茗潇回去留意盛序禹。
自从槐序的生日歌会结束后,槐序经常会到他的小窝挂机,找他一起唱唱歌聊聊天,整个小窝只有他们两个人,一点都不怕被打搅,后来和萌神他们熟识后,偶尔也会在他小窝里语音聊天。
他让何茗潇观察的就是盛序禹会不会对着电脑唱歌,何茗潇对这些根本不懂,但有一点何茗潇绝对看得懂,那就是盛序禹在家里有没有装k歌设备,其实在得到肯定答案的那一刻,已经一目了然了。
何茗潇说他不知道盛序禹在书房里干什么,在他写作业的时候,盛序禹不可能会打扰他,自然不会在书房里唱歌聊天,等何茗潇离开后,更不知道盛序禹在书房的动静,也没听过盛序禹对着电脑唱歌。
薛寻轻轻叹了口气,知道盛序禹确实装有k歌设备后,他就没有再问过何茗潇这些问题,何茗潇年纪还小,不懂得伪装,盛序禹又是一个特别小心谨慎的人,很容易就被盛序禹看出端倪。
他敢肯定盛序禹已经知道他是谁了,难怪无论是槐序面对莺时时,还是盛序禹在面对他薛寻时,态度都是一如既往的亲昵,但他怎么都想不通,盛序禹到底是什么时候知道他就是莺时的?
当然不可能是薛祁阳出现在小窝的那次,薛寻现在想起来才恍然大悟,难怪盛序禹面对薛祁阳的态度那么自然,敢情是早就知道他这个小侄子的存在了,可若是更早以前,他心里还真没底。
既然盛序禹目前还不想捅破,薛寻也就顺其自然。
差不多半个小时后,薛寻终于接到了盛序禹打来的电话,赶紧起身下楼,等待的期间还接到了薛予深的电话,薛祁阳在电话里一个劲地追问“寻叔叔为什么还不来接阳阳”,小家伙等得都快哭了。
等薛寻上车后,何茗潇立刻扑向副驾驶座的椅背,亲昵地叫着“薛老师薛老师”。
薛寻笑着摸摸何茗潇的头:“乖,坐好,舅舅要开车了。”
何茗潇听话地坐回了后座,系上安全带,随后睁着一双眼睛期盼地望着薛寻:“薛老师以后可以跟舅舅一样叫我潇潇吗?我想听薛老师叫我潇潇,这样比较亲切。”
“好,潇潇。”薛寻很自然地叫道。
“嗯,舅妈!”何茗潇笑弯了眉眼,心满意足地自我陶醉。
嗞——
盛序禹差点将车开成了s型撞上绿化带,赶紧踩紧刹车,好在社区外的街道车流量不多。
盛序禹在心里低咒一声,恨不得冲下车将何茗潇拎起来打一顿屁股,这臭小子就会帮倒忙,之前对他的教育都白搭了,等稳定心神将车开平稳后,偷偷查看薛寻的表情。
只见薛寻单手支着车窗边缘,手臂轻轻抵着嘴唇,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。
似乎没什么异样的神色!
盛序禹狠狠松了一口气的同时,心底微微失落,薛寻还是一点都不在意吗?有时候一个人过于镇定也不好,可薛寻偏偏就是这种人,想要从薛寻的脸上找寻心情的痕迹,几乎微乎其微。
“童言无忌,你别放在心上,潇潇对这些没什么概念。”盛序禹轻声解释道。
“嗯,我不会和小孩子计较。”薛寻轻笑,平静地道。
心里却没那么镇定,即使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,但那声突如其来的“舅妈”,在他心里还是溅起了很大的涟漪,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,有一点可以肯定,他并不反感,原因却不是因为所谓的童言无忌。
何茗潇对他的态度明显不对劲,若不是盛序禹默认,何茗潇怎么会这么无所顾忌地粘他,原来真把他当“舅妈”了,如果盛序禹对他确实是这种心情,薛寻会很高兴,称呼方面可以慢慢纠正。
何茗潇以前就是个只知道看书写作业的“小书呆子”,也没有人跟他说过“舅妈”一定要是女人,这么小的孩子对性别也没有特别敏感的认知,在他的观念里,舅舅的另一半就该叫舅妈。
至于是男人还是女人,何茗潇一概不懂,小孩子接触的人群很有限,估计也不知道别人家的舅妈是什么样子,只知道他将来会有一个舅妈,舅妈会和舅舅一样疼爱他,小孩子就是这么天真无邪。
这个敏感又尴尬的话题到此结束,两人都恢复了镇定,开始聊起了工作上的事情。
到达薛予深家里时,薛祁阳正伸长着小脖子眼巴巴地等在花园里,平时这个时候小家伙最喜欢跟在管家身后,与一群帮佣忙前忙后地浇花,在管家给他准备的小花瓶里,插|上漂亮的鲜花。
薛祁阳看到迎面进来的薛寻时,快哭出来的小脸终于扬起笑容,咧着嘴扑上来。
薛予深看到盛序禹微微一愣,下意识地转头看了一眼哄薛祁阳开心的薛寻,有些了然,他和薛寻从小就很亲,知道薛寻是个多谨慎的人,这么多年来从未带人回过家,莫非眼前这个男人很特殊?
盛序禹是什么人,薛予深并不陌生,礼貌地打声招呼:“盛先生!”
盛序禹面对薛寻的家人,不由自主地柔和了笑容,伸手道:“抱歉,让薛先生久等了。”
薛祁阳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出去玩,盛序禹没能和薛予深寒暄几句就带着薛寻几人离开了,薛予深是什么身份,盛序禹同样不陌生,薛予深看他的眼神虽然带了探究,倒是没有敌意和不满。
盛序禹暗自高兴,连带着对薛祁阳愈发喜爱,看得出来薛寻很疼爱这个小侄子,经常带在身边,几乎每个周末都会把薛祁阳接过来,不是出去玩就是待在家里照顾,连回去看望父母都要带着。
今天的商业广场人流量比往常更加庞大,连电影院里进进出出的都是带着孩子的家长。
“盛叔叔,气球,阳阳要气球。”经过购物中心大门口时,看到几个穿着工作服的工作人员正在给小孩子派发气球和糖果,还有打扮成吉祥物的工作人员,路过的小孩子开心地上前抚摸合影。
“小朋友,儿童节快乐,给你糖果和气球。”一位头戴兔子耳朵,长相十分精致漂亮的大男生,笑容满面地将几粒糖果和一个气球送给薛祁阳,气球上印着购物中心的名字和注册商标。
“说谢谢大哥哥。”盛序禹对着薛祁阳说道,得到气球的小孩乐得合不拢嘴。
“谢谢大哥哥。”薛祁阳小手握着气球开心地摇晃着,嘴里含糊不清地念念有词。
“乖!”工作人员笑着摸摸薛祁阳的脑袋,继续给路过的小孩子派发糖果和气球。
薛寻好笑地拧拧薛祁阳的小脸,小孩嬉笑着拿气球去拍打薛寻的脸,一脸坏笑。
薛寻轻轻撇开头,一把抽走薛祁阳手中的气球,小孩这下不依了,扑上来争抢,还以为薛寻逗他玩,嘻嘻哈哈欢呼,挣扎着要求下地,盛序禹只好将小孩放到地上,看小孩揪着薛寻的裤管蹦蹦跳。
闹够了之后,盛序禹抱起薛祁阳继续往前走,广场上人来人往。
走着走着,一行人走到了室内儿童乐园,入口处几乎挤满了人,等到进入儿童乐园后,只听到“啪”的一声,薛祁阳忽然“哇”地大哭起来,吓了盛序禹和薛寻一跳。
薛祁阳将一根细细的塑料管子丢到地上,哭得一抽一抽,而原本装在塑料管子上的气球早已不见踪影,薛寻哭笑不得地抱过薛祁阳,搂在怀里哄着,刚才进门时人多,大概那个时候被挤破了。
“阳阳不哭,潇潇哥哥的气球给你。”何茗潇赶紧将手中的气球递给薛祁阳。
重新得到气球的薛祁阳拿着气球,一抽一抽地停止了哭泣,挂着眼泪嘴角带笑,“嗷呜嗷呜”地晃着气球,一旁的盛序禹拍拍何茗潇的脑袋,称赞一声“做得不错”,何茗潇开心地笑了。
中午时分,商业广场和附近的餐厅几乎都爆满。
“去我家吧。”盛序禹恰似不经意地提议,对着怀中的薛祁阳说道,“阳阳想不想去盛叔叔家里玩?多乐士在盛叔叔家里等着阳阳陪它玩呢,阳阳想不想多乐士?”
“多乐士?”薛祁阳睁大眼睛,“白白的大狗狗,阳阳要去盛叔叔家,要去要去。”
“咳咳……”薛寻稍显尴尬地轻“咳”一声,莫名想起了何茗潇早上那一声开心的“舅妈”,他想给自己找个借口,像似今天闹市中心很难找到有空位的餐厅,或者薛祁阳真的很想念多乐士。
但,始终抵抗不了心中真正的诱惑和期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