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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机铃声响的时候,盛序禹正锁了门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,看到来电显示是薛寻,立刻睡意全无,嘴角也不自觉地带上了笑容,知道薛寻今天中午又要和穆筱一起吃饭,一个中午都没有打扰薛寻。
只是当听到电话里是何茗潇的声音,盛序禹很诧异,温和地问道:“潇潇,怎么了?”
何茗潇似乎很犹豫,扭捏许久才道:“舅舅,薛老师是不是病了?薛老师刚才说要去药店买感冒药,可是薛老师吃饭的时候明明还好好的呢,我们今天吃的是烤肉,怎么突然就病了呢?”
盛序禹不禁皱起了眉头,安慰了何茗潇几句就挂上了电话,薛寻有没有感冒,他自然很清楚,这几天他都是和薛寻同床共枕,早上薛寻还精神饱满,完全没有感冒的征兆,这一上午难道就病了?
盛序禹不禁担心起来,夏天很容易感冒,尤其是一天到晚待在空调底下,突然出门暴|露在烈日下,温差一大还容易中暑,这么一想有点坐不住了,自沙发上站起身,薛寻身体不好还开车太危险了。
盛序禹急匆匆地拿起手机和车钥匙走出办公室,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,午休时间正好过去,幸好这阵子为了和薛寻出去旅游,工作都已经安排妥当,后天就要出发,特意留出了一天时间准备。
交代了秘书几句,盛序禹快步离开公司,驱车赶往薛寻的住所,听电话里何茗潇的意思,他们还在回家的路上,薛寻路过药店才下车去买药,心中暗自焦急,若是身体不舒服,怎么不让穆筱送回家?
直到车子平稳地行驶了一段时间,盛序禹逐渐平静下来,转而一想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劲,薛寻不像是这么莽撞的人,相反细腻得令他佩服,如果身体不舒服,即使不麻烦穆筱,也不会冒险开车。
何况薛寻不是一个人,身边还带着一个小孩,更加不会做出这么危险的事情。
而且要是他记得没错,薛寻家里备有常用药物,像感冒药、消炎药、胃药等等,薛寻的药箱里都储存着,以备不时之需,所以去买感冒药什么的,那应该是随口对何茗潇一说,根本不是买感冒药吧?
等待红绿灯的空当,盛序禹屈指轻叩方向盘,越想越觉得古怪,刚才被何茗潇那紧张担忧的语气影响了判断,心中满满只剩下对薛寻的关心,根本无暇顾及其他,更来不及仔细推敲何茗潇的话。
薛寻该不会去买……
盛序禹眼中的笑意多了一丝暧昧,一起旅游创造二人世界,除了增进彼此间的感情,也是为了进一步发展,他不是圣人,面对心爱之人还无动于衷,当然薛寻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,他也不会强迫薛寻。
两人同床共枕数日,好几次都差点擦枪走火,他看得出薛寻眼中的犹豫,心上人的一个小心思总能引起他的触动,每每都是在紧要关头踩紧刹车,想想他们才刚在一起,这样的发展确实过快了。
盛序禹尊重薛寻,来日方长,总有一天他们能够完全拥有彼此,只是他想不透薛寻眼中的犹豫出于何意,按理说薛寻一点都不排斥他的亲密,对彼此的感情也很深厚,薛寻又不是摇摆不定的人。
薛寻的那种犹豫就像是欲言又止,似乎有什么话想对他说,却始终开不了口。
盛序禹好几次想问出口,但想到薛寻既然不愿意说,一定是还没做好心理准备,贸贸然地询问,只会给薛寻带来难堪,他了解薛寻的性格,若不是真的难言之隐,薛寻不会在他面前掩掩藏藏。
盛序禹本想将车子停到车库去,又想到万一薛寻真的身体不舒服,他也没必要回公司了,直接留下来照顾薛寻,如果很严重,必须得去医院检查,索性将车子停在大楼前的临时停车位上。
薛寻回到家里,让何茗潇先去书房做作业,拿着药躲进了房间,将药放在床头柜上,愣愣地盯着袋子发呆,他想过早点跟盛序禹坦白,就不用偷偷摸摸做这种事情了,每次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。
他也会怕,怕盛序禹接受不了他这样的身体,他不是冷血动物,要不是真心喜欢盛序禹,根本无需有这样那样的顾虑,更不会想要把秘密告诉盛序禹,假如因为这样的理由跟盛序禹分手,他会心痛。
此时,房间的门突然开了,薛寻以为是何茗潇进来找他,转头却到本该在公司的盛序禹,突然笑容温和地出现在他面前,短暂的惊讶过后,下意识地转头去看床头柜上的药品袋子。
薛寻赶紧伸手去拿,潜意识里想要立刻藏起来,不能让盛序禹看到,手刚碰到袋子又停了下来,最后缓缓松开了手,低着头坐在床沿上,已经没有必要计较盛序禹为什么会回来,定是何茗潇的功劳。
或许这就是个契机吧,给他一个坦白的机会。
“怎么了?潇潇说你身体不舒服,去药店买感冒药了,要不要紧?很难受?”盛序禹将薛寻的举动全都看在眼里,没有错过薛寻那一瞬间的惊惶无措,不动声色地坐到薛寻身边,将人揽在怀里。
薛寻仰头靠在盛序禹的肩膀,定定神道:“没有,那是我随口拿来搪塞潇潇的借口,你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回来?干嘛不打个电话问问我,就不用白赶一趟……”
“你不看看我买了什么药吗?”
盛序禹低头笑看着薛寻,倾身俯到他耳边小声说:“有些东西我会准备,不用你亲自跑一趟,我们家莺时男神跑去药店买那些东西,多不和谐,其实我比较好奇男神当时的表情……”
“……”薛寻一把拧住盛序禹的胳膊,成功制止了对方没完没了的调侃,不过原本紧张的心情倒是得到了缓和,倾身拿起装药的袋子,一把丢进盛序禹的怀抱,撇开头道,“我没你想得那么复杂。”
薛寻听到耳边传来袋子悉悉索索的声音,没有回头去看盛序禹的表情,半晌才道:“其实我至今都不知道为什么我们薛家有这样的本事,第一个出事的人,是我的小叔薛瑞丞,学生时期就和孟浩川相恋,当年事情闹得很大,小叔被学校开除,又被赶出薛家,没多久就生下了予深。”
“当然知道真相的人不多,然后是三年前予深出事,生下了阳阳,至今我两位叔叔都不敢告诉予深,阳阳的另一位父亲是谁,我大概有点知道了,但是不能说,我不知道会不会成为第三个……”
薛寻话未说完,就被一股大力搂进一个坚实的怀抱,勒住他身体的双臂非常用力,仿佛要将他嵌进对方的身体内,身心仿佛得到了前所未有的解脱,这样的解脱让他眼眶微微发热,紧紧闭上了眼。
“从小到大我的身体检查报告都很正常,和予深的身体毫无差别,所以我不敢肯定,序禹,我买那些药不是替自己做决定,如果我们在一起,我可以征求你的意见,但请你给我一点时间。”
盛序禹没有说话,只是更加用力地抱紧薛寻,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此时的心情,用惊涛骇浪都不为过,他很激动,但激动得不是他和薛寻有可能会有孩子,而是薛寻愿意跟他坦白这么惊世骇俗的秘密。
盛序禹低头不断地亲吻薛寻的额头,深深感受到薛寻情绪的变化,一股心疼涌遍全身,这么多年来,薛寻竟然背负着这样一个不可为外人所知的秘密,薛寻的害怕和难过,不是本人根本无法体会。
盛序禹几乎不敢想象,薛寻到底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去给自己买那些药,如今只剩下疼惜:“薛寻,我爱你不需要任何理由,也不会因为任何理由,放弃我们之间的感情,你听明白了吗?”
薛寻紧紧抱着身边的人,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,闷声道:“谢谢你,盛序禹!”
盛序禹低头亲吻薛寻的额头和脸庞,轻柔地抚摸着薛寻的后背,紧紧依偎片刻,扶起薛寻的身体,将吻印在对方的双唇上,没有急着深入,而是极其温柔地缠绵,让薛寻感受到他深刻的心情。
“薛寻,我们暂时不要孩子,我会等你做好心理准备,而且你自己都无法确定,我不想你还没准备好就来个措手不及,更不想你冒险,从我知道自己性向的那一刻起,我就没想过这辈子会有孩子。”
盛序禹认真地望着薛寻:“薛寻,我不想骗你,知道我们有可能会有孩子,我很高兴,也很期待有个属于我们的孩子,不过那一刻被你的坦白感动,没想那么多,让我有种终于被你接受的激动。”
薛寻失笑,将还放在盛序禹腿上的药袋子丢到床头柜上。
薛寻至今回想起那尴尬的场面,就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,虽说身为一个成年男人,去药店买避|孕|药并不稀奇,可一想到那些药买来是自己吃,他的心情就十分微妙和难堪。
盛序禹重新将人抱回怀抱,亲吻着对方的嘴角说道:“吃药对身体不好,我们可以用其他的方式……这么说来,你是打算跟我进一步发展了?所以我是不是该有所表示?嗯?”
“别……”薛寻一个不慎就被压倒在床上,哭笑不得地推开凑到眼前的脸,“别闹,潇潇还在隔壁书房写作业,万一突然闯进来看到怎么办?我只是以防万一,那种情况下谁还敢保证能够保持理智?”
“你说得对。”盛序禹含笑,低头封住对方的嘴,这一次不似前一次那般温柔缠绵,多了一份激情和霸道,最终在情绪失控前放开了薛寻,翻身躺在对方身边,随后又侧身将人抱在怀里抚摸。
“当年照顾薛予深的医生是程哲吗?”盛序禹想到了生孩子的问题,必然需要一个可靠的医生照顾薛予深,至于薛瑞丞,那都是二十几年前的事情了,当年的医生估计都已经年纪大了。
“嗯,当年予深怀孕后,孟叔和小叔就请程哲来照顾他,程哲医生的口碑非常好,为人处事很有原则,孟叔非常信任他,若不是程哲,予深恐怕很久都走不出阴影,也不会有阳阳了。”
薛寻简单地讲述了薛予深的事,毕竟不是多么值得回忆的往事,薛予深也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的过去:“程哲如今还在研究小叔和予深的身体检查报告,再对比我的报告,不过还没有进展。”
而且这种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,一旦只依靠程哲一个人的力量,那么解开这个谜题的进度就会被无限期地延长,可谁都不敢冒险,包括程哲自己,有些研究会令人疯狂到失去理智,他们谁都不敢暴|露。
盛序禹明白其中的道理,要是为了解开这个谜题,却会给薛寻带来危险,那索性就将这个秘密烂在肚子里,事到如今,答案已经没那么重要,相爱的人根本不在乎对方的身体,孟浩川不在乎,他亦是如此。
“就目前看来,也许跟你们薛家的祖先有关,或者拥有薛家血统的男人都有这项特殊本领,只不过薛家并非人人都会和男人在一起,那么除了你们会怀孕,有没有可能你们也会让男人怀孕?”
闻言,薛寻挑眉:“不清楚,没有人尝试过,要不你试试?”
“咳咳!”盛序禹莫名有种脚板被石头砸中的疼痛感,侧身狠狠吻住对方的唇。
“薛老师,薛老师……”正当两人亲密无间时,房间外传来何茗潇的叫唤声。
薛寻一把推开身上的盛序禹,迅速从床上坐起来,正巧房门被打开,何茗潇口中叫着“薛老师”走了进来,在看到还躺在床上的盛序禹时,不解地眨眨眼,又转头望望坐着的薛寻。
“舅舅怎么来了?”何茗潇松开门把手,走到床边问道,“薛老师真的病了吗?”
盛序禹坐起身,拍拍何茗潇的脑袋:“不是你把我叫回来的吗?你在电话里说薛老师病了,在药店买药,舅舅不放心,所以回来看看,放心,薛老师只是有点累了,睡一觉就没事了。”
“真的吗?”何茗潇十分相信盛序禹的话,满脸关切地摸摸薛寻的手,“薛老师,暑假作业已经写完一页了,本来想让薛老师给我检查,但是薛老师身体不舒服,那就让舅舅给我检查作业好了。”
盛序禹又一次感到脚板很疼,回头望了一眼笑得幸灾乐祸的薛寻,腾升起一股将人压在床上狠狠爱的冲动,最终什么事都做不了,怏怏地被自家小外甥拖下床,去书房给小外甥检查暑假作业。